60多年前,有位老人登上了鼎湖山,便被这里草木葱茏、古树参天的景色所吸引。他就是植物学家陈焕镛,时任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、华南植物研究所所长。1956年第一届全国人大第三次会议召开期间,陈焕镛和众多科学家向大会提出:“请政府在全国各省(区)划定天然森林禁伐区,保存自然植被以供科学研究。”
随后,中科院同广东省把鼎湖山林场单独划出。1956年6月30日,中国第一个自然保护区——鼎湖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建立。
同年,《人民日报》刊发消息《鼎湖山发现珍贵自然林》中写道:“我国十多位植物、农、林、园艺、地理等方面的专家,最近在广州西面的鼎湖山进行了实地观察,确定了这里占地二千多亩的残存自然林中,有许多生长了四五百年的热带和亚热带大树。”
穿上迷彩服,拎起水壶,一头扎进深山老林……这是黄忠良退休前的日常工作状态。1982年,他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鼎湖山,从此每天早出晚归,爬坡越坎,防山火,阻滥伐,足迹遍布鼎湖山的各个角落,直到2017年退休。今日鼎湖山的保护框架,就是黄忠良担任保护区管理局负责人时带着团队认真划定的。
“80后”范宗骥现任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。2013年,他从北京林业大学硕士毕业后来到鼎湖山,主要工作是通过野外调查,研究、保护野生动物。野外调查时难免会遇到危险,有时是猛兽,有时是恶劣天气,或是各种突发情况,可在范宗骥眼里,守山护林的惊喜多于惊险。2016年7月,在野外调查时,范宗骥发现一只体型小巧的鸟正抓着树枝。他定睛一瞧,小鸟眉头有一抹醒目的白色。经过研究分析,这种很少见的鸟被认定为白眉棕啄木鸟,是鼎湖山出现的鸟类新记录。“后来,白眉棕啄木鸟现身的频次越来越多,特别是每年4—7月,它们会来这里栖息繁育。”范宗骥开心地说。
经过65年的精心守护,鼎湖山森林覆盖率长期保持在98%以上,主要保护对象——季风常绿阔叶林面积比保护区刚建立时增加50%,物种多样性富集度高,仅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和动物就分别达到54种和59种,被生物学家称为“物种宝库”“基因储存库”。
这背后,护林员们同样功不可没。鼎湖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巡护队建于1956年,目前在岗22人。他们常年经受风吹日晒,披霜带露,枕山而眠,日夜护卫着这片山林,见证着山上的变化。
15年前,赖仙林加入巡护队。“我刚工作那会儿,巡山时要清理各种捕兽夹,还要阻止一些人上山砍伐。现在,人们的生态保护意识增强,这类事极少发生了。”赖仙林说。
打开世界植被图,北回归线绵延的沙漠带上,鼎湖山宛如一颗绿宝石镶嵌其中。65年前,中国在鼎湖山拉开了自然保护区建设的序幕,65年间,“靠山吃山”逐渐变成了“靠山护山”,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,生态文明建设从认识到实践发生了历史性、转折性、全局性变化。截至2020年底,全国已建立国家级自然保护区474处,各类自然保护地占国土陆域面积的近1/5。
黄忠良说:“以前,村民只知道树木能点柴生火,哪懂得它们的稀有程度和科研价值?现在完全不一样了,‘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’成为全社会的共识。你看着吧,鼎湖山会越来越受到大家喜欢的!”
(摘自人民网)
【素材解读】
生态与环境是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基本空间,也是人类寻求发展的物质基础,更是折射一个国家、一个民族、一个人文明程度的标志。生态与环境保护并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,但是如今却成为我们国家乃至全世界的头等大事。无论是过去、现在,还是未来,也无论是家庭、国家,还是世界,生态与环境永远是我们的朋友,而善待朋友,就是善待我们自己。
【适用话题】
生态与环境保护、责任与坚守、努力的意义……